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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 告 白

2006-4-6 15:40| 发布者:| 查看:2040| 评论:0|原作者: 藏 策

   自网上看到有人说我“与刘树勇、岛子等属于一类人”,又有称我为“张逍遥”或“后张逍遥”的话,始发觉自己原来早已上了摄影圈里一些朋友的“黑名单”。其时恰巧我正读舒芜的《回归五四》,内有作者自述与胡风、路翎等人的交往,以及后来所谓的“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建构”经过等。当下不觉一身冷汗!“时光隧道”若真出点问题,不佞的下场可想而知。幸亏生逢太平盛世,端的是风调雨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自不必过多担心。虽然如此,敢不端正态度,反躬自省,向广大网上群众有个老实的交代么?
    不佞自20世纪90年代始接触摄影,此前系摄影盲也。90年代初,不佞曾有一段思想苦闷时期,不思进取,事业荒废,终日无所事事。初曾以交谊舞自娱,拜舞界名家为师,又结知识界善舞者为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达“国标”之水准……舞瘾方罢,继之摄影。《中国日报》记者刘凯旋,我之友也,亦我摄途之引路人。听其劝告,购尼康FM2 一架,后为好奇心所使,复购尼康F4一台,从此玩物丧志,摩挲把玩,日以继夜。其间于各牌名机亦时有接触,尤对徕卡M6等,殊不陌生。及读李江树之《手感》,几至喷饭。什么过一次卷有如扳动人类数千年文明史等语,已是梦话;“手感”者,幻觉也!
    摄影人常以外出采风为时尚,不佞亦不能免其俗,虽心知此与昔日作家之“体验生活”无异,仍乐此不疲。曾三游坝上,一下陕北,各处名胜风景亦时有所至。
    上面的话,便是我初入门时的经过。我拍摄的照片,除先前曾拿出过几张发表外,其后则坚不投稿。此无他,皆因我并无做一个摄影家的打算。我拍的照片,用途无非有二:一来给自己的人生做个记录,有点所谓“视觉日记”的意思;二来可以留作自家文章的配图。至于新闻照片之类,我是不拍的,犯不着为了这点爱好去给人家当“通讯员”。“纪实”我以前拍过一些,现在不拍了,我发现早已无“实”可纪了。纪实摄影现已到了“语法”转换的时候,由徕卡开创的35相机时代,实际上是为摄影确立了一种“语法”,一种“话语规则”(徕卡的真正意义即在于此,而非什么“手感”什么镜头润得像泼了“油”)。纪实摄影的种种文本,正是因有了这“语法”这“规则”才逐步生成出来的。虽然这之后纪实摄影家换了一拨又一拨,相机也由徕卡而尼康而佳能,但万变不离其宗,变的只是话语是文本,“语法”没变,“规则”没变。不过这一切到了今天,也都将改变了。这是无可奈何事,谁也没有办法的。至于因何而变,又如何地变,我将在《相机·摄影·语法》一文中去详加分析,这里就不多谈了。
    其实我原本是可以于读书写作之余,玩玩相机,拍拍照片,与摄影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谁知机缘有所巧合,一日翻开《中国摄影报》,看到了刘树勇的《权力……》,觉得很是有趣。当然,作为一种后-摄影,虽不能就说它有什么了不起,但至少是一种有益的而且是新奇的探索,总比那些千篇一律的风光、千篇一律的人物、千篇一律的纪实要有意思得多吧?讨论既已开始,我便等待着摄影界人士出来发表高见,岂料等来的却是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棍。我由此也对摄影界的“棒杀”法有了初步了解。在我看来,摄影界的一些人(对不起,实在无法一个个地列名,又没能响应虞若飞先生“指名道姓批评”的号召),虽然器材装备中常有一根大棍子,但这并非就表示他们有多“勇”,更不是有什么“怀疑精神”,相反倒是温顺得很。不是动不动就要“仰望”一番的么?拍名人、拍院士时,也没听说敢怀疑过哪个名人浪得虚名,哪位大家学术腐败,还不是见了金身,纳头便拜么?这时他们的棍子绝不是用来打,而是用来“抬”的,“抬”且生怕“抬”得不够好,还要光圈大小、景深深浅地商量一番,时不时再发表个“某某一得”的千字文,以示文脉不断,薪火相传。[FS:PAGE]
    那么他们的棍子何时会竖起来呢?依我的观察,嗅到有“生人味儿”的时候,自然会竖起来的,比如发现了刘树勇,或是“与刘树勇、岛子等属于一类人”的不佞。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的警惕自然大有道理。不过这时棍子还不会就胡乱打将下来,依照棍法,似乎先要由一两个“头棒”探路,如若一棍下去,直震得棍棒撒手,虎口发麻,便当即散伙。但如一招中的,不见还手,余者则蜂拥而上,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不佞详察其棍法之精要,实不外“奴性”二字。
    话说当年不佞捧读“棒杀”刘树勇的那些檄文时,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到摄影界趟一趟浑水的念头,也是那时冒出来的。我这个人生性软弱,在日常生活中,时有阿Q之举。惟独一沾文字的事,便顿生侠义之心,大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劲头。不过当时正忙得不可开交,等我想出手时,讨论已经结束了。直至2000年底,《中国摄影报》展开中国有无摄影批评家的讨论时,我才又旧话重提。顺便说一下,我与刘树勇兄以前并不认识,直到去年底,才在北大一朋友处会过一面。我对刘兄的印象是:山东大汉,快人快语,疾恶如仇。至于理论体系、治学方法等,我想我与刘兄似乎并不一样。别人如非说我们是“一类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别混成跟他们“一类人”了就行。
    至于岛子先生,我们至今素昧平生。只读过他译的一本《后现代状况》,尚未有“而后知不足”之感。张逍遥是何许人,我从不知晓,对说他的什么“撒豆成兵”之类,我也毫无兴趣。为什么要把他也往我这儿扯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误打误撞到摄影界来,实属机缘巧合,而不是为了“抢”谁的“饭碗”。摄影也好,理论也罢,于我终归都只能是业余,我的头等大事永远是文学。不过千万别以为我弄摄影只是随便玩玩,我是那种有完美主义情结的人,迷上什么,就非弄出点名堂不可。当年跳舞跳到“国标”,如今摄影会烧到个什么程度,不佞自己也不能知道,总之我已把它看成一项极严肃的事业了。摄影界的乱棒,我是不怕的,而且已有所领教了。这“棍法”也还稍嫌简陋了些,不成个样子。既已被我看出破绽,又岂能将我“棒杀”?我担心的倒是,不要因我而搅了别人的好事,比如害得人家再也无法蒙和骗了,或不小心把谁的宝贝棍子给崩断了。这多不好意思呀!如果真是这样,请务必要原谅我,因为并非出于有意。这确是我发自内心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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