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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直播专访鲍昆:无意中我踏入摄影,从此一生!

2018-6-26 16:52| 发布者:cphoto| 查看:2942| 评论:0|来自: 风视频

摘要:凤凰网风直播栏目在2017平遥摄影大展期间,对著名批评家鲍昆先生做了直播专访。针对当下的摄影问题,鲍昆谈了本人的观点。内容摘要:1 摄影到底应该拍什么?2 中国文化应该是追求独立性和创造性3 摄影的现状和未来4 ...

凤凰网风直播栏目在2017平遥摄影大展期间,对著名批评家鲍昆先生做了直播专访。针对当下的摄影问题,鲍昆谈了本人的观点。

内容摘要:

1 摄影到底应该拍什么?

2 中国文化应该是追求独立性和创造性

3 摄影的现状和未来

4 好的艺术收藏是什么样的

5 真正的富有是内心的充实

6 大众文化的弊端

7 我在摄影中的几个原则

8 策展人是一个大艺术家

9 摄影群和圈子里的伪善现象

10 照片就是一个人的品味和人格

问:中国的摄影目前已经进入了全民摄影时代。据中国摄影家协会统计在2013年的时候,中国单反的市场饱有量已经达到1.3亿台,那么当下摄影到底应该拍什么呢?

鲍昆:中国是摄影大国。一个多亿的单反数量是历史累积量,而不是实时量。实现中,很多单反已经早就放到库房和柜子里不用了,现实使用的单反没有那么大的量。这个数字估计可能是销售商那里得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个角度上说,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期,中国是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摄影大国。这个大的指标可以从很多地方说:比如相机的用量,使用相机的人数,相应产生的照片数量,从这些数据来看中国确实是摄影大国,甚至在某些具体的指标上中国可以说是世界第一。但是问题来了,我们要拍什么?这实际上是很多的影友都关心的话题。

这两年来,我走到哪里都会碰到很多朋友问我。他们说,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拍了?下面的路要怎么走呢?其实,大家走不下去的原因是很深刻的问题,是我们中国文化本身的问题。从众性和跟风是我们的文化特征。

因为这个问题,造成别人拍什么你就跟着拍。比如你是前一波的,你拍的时候觉得是个新东西,但是过了两个月以后你会发现有两三倍的人也在拍,过了一年之后你发现几乎全中国人都在拍一样的东西。很多人觉得这个问题无所谓,大伙都拍我也拍,而对于希望自己能够以一种独立的、有创新姿态想要成功的人,就不满足了。可是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中国摄影的雷同化,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出现了。1985年以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正常化,物质生活水平提高后,对于相机、胶卷的的消费,不再是特别大的负担的时候,这个雷同化就开始了。在关于如何拍照,如何用眼睛看世界,这个问题上,我们中国人的意识形态实际上是一致的。

因为我们过去都非常贫穷,所以在八十年代刚刚富裕起来,刚刚没有饥饿感,有些小钱,需要消费的时候,突然大家就觉得,想要圆一下小时候曾经那种想当个艺术家的遥不可及的梦想,于是大家第一个做的就是拍风景。那时候全中国人都在拍风景,美其名曰叫审美,什么叫“审”,“审”就是“观看、审视”。风景是最容易拍的,所以大家喜欢拍风景。

拍风景这场潮流从1984-1985年就开始了,拍到了2005年左右,很多人都拍不下去了,因为拍的都一样。我在那个时期,当过几次评委。有一次比赛,投稿量有一两万张,结果我发现用慢门拍海浪达的照片数量达到了一千多张。这个雷同量,是相当大的。2002年,我参加第二十届国展的评审,那个时候流行拍女人体,总来稿量大约六万多张,但女人体的照片就大约接近七八千张,这个百分比的数量也是相当大的。

这种情况,十足地暴露了我们文化中的跟风趋同性。这是个很糟糕的现象,不是表面现象。如果我们更深刻地看这种现象,说句不太妥帖很直接的话,这是我们的劣根性。这种趋同,不求新,不求个性,一致化的特点,在未来我们的文化与全球的各个族群之间、各种不同的文化碰撞时是没有竞争力的。

全世界都在说,中国是山寨大国,可这种山寨严重的情况,是我们自己相互的山寨自己,相互copy。这种copy,有他优势的一面,你学我,我学你;你抄我,我抄你,迅速的让我们挣到了快钱。所以也不能简单地否认它有积极性的一面。它在三十多年期间,让中国迅速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问题是,如果永远是这样的一种文化意识,其实走不下去的。

当然我们也登月了,也有太空行走了,但是我们走的那个绳索是很近的,和先行国家的距离是明摆着的。但我们还是有一定的优势,就是因为我们人口多。我们人口中一千个人中有一个奇葩,一万个人就有十个奇葩。人口基数大,使得我们中间有很多创造天才,所以最近我们确实开始了从所谓的Made in China 到Design in China的这个转换。虽然靠人口基数我们获得了成就,但是我们希望成就背后有源源不绝的创造力量,希望我们的文化有真正的追求独立性和追求独创性的创造精神。

摄影中出现的雷同性、跟风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依然是三十年如一日的继续上演,只是不同时期追求的风格不同。后来因为有些学者批判,大家风景不拍了,也因为拍的人太多,大家都去拍坝上拍白桦树,连胜出的理由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有些人提倡要拍纪实,拍面向社会的现实,于是大家开始自我发明一个词汇,叫我拍“人文”了,其实就是街拍。大家把拍风景的精神劲儿,转到马路上和农村去“街拍”,虽然不拍白桦树,改拍人了,但是他们内在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就是千篇一律。而且,一些鼓吹一定要用胶片,一定要拍黑白的“大神”们,他们从来对媒介的理解都是陈腐的概念。

人类发明的摄影本身就是个超级现代性的媒介,这个媒介给了你一个不用去绘画班学习素描和色彩,买了个相机就可以开始用视觉效果表达自己,这是一个太伟大的发明了。黑白只是这个媒介早期阶段的幼童时期,因为那个时候科技发展没有那么高。1888年柯达公司把非常复杂的摄影工艺最后集合到这么一个小盒子里的时候,这个媒介的本质意义就出现了:给你一个便捷的工具,让每个人获得一个自由的观看的权利,借用这么一个媒介不但迅速而且直接真实地表达自己。

但是我们中国很长时期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农耕国家,我们在整个现代性的各种意识形态方面的建构时间太短。我们从来没有健全地走过西方人走过的四五百年多的现代性的过程。我们只是在一百年之内要把西方几百年的过程走完,所以我们中间非常夹生。虽然在当下我们有高铁,我们有所谓的神舟太空船,也能生产二十万吨以上的巨轮,但是我们的意识形态,其实还有相当一部分仍然停留在村庄。问题就在这里。

问:当代摄影在中国的现状以及当代摄影的未来发展方向是什么呢?

鲍昆:我刚才讲过,摄影这个媒介给了任何一个普通民众一个表达自己的最便捷,最方便的手段。

所谓的摄影,从它一出现就是一个非常当代性(此处“当代性”应理解为与时俱进)的,它当代性在今天的意义越来越大。因为我们过去由于经济的阶级问题,还有文化权利问题,并不是每个人可以拥有一部照相机,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即使拼命的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存了一年的钱买了一个的相机,好不容易拍了几张照片,也没有让你表达的一个平台,没有这个权利。但是我们今天非常庆幸,技术帮我们解决了很多问题,在今天我们拍照的权利普及到任何一个人,最低的门槛,只要有一部手机,就有了拍照的权利,观看的权利,发表的权利。现在由于手机技术的便捷性,自媒体时代的到来,我们都有自己社交媒体,微博,微信朋友圈等等,摄影的当代性指的就是这个。而没有一个叫“当代摄影”的问题。

当代的这个话题是从当代艺术“Contemporary art ” 这个词汇来的。“Contemporary art” 是一个非常可疑的词汇,这个词汇更多的是来自于艺术品市场,艺术品市场需要商品的新颖性。任何一个市场总是希望今天的商品明天我就不卖了,我告你我又来新货了。所以他们不断在制造新的东西。

我认为“Contemporary art”的可疑,主要是从商业角度说的,商业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以至于让我们在不走心的时候,就顺口说了。如果纯粹从文化学角度分析,严格来说今天的艺术,是后现代主义艺术。现在没有走出后现代主义时期,在后现代主义之后还没有出现一个在文化角度定义的当代。我不太承认这个。

问:鲍昆老师,您谈到我们文化的价值属性,艺术品的商品属性。最近两三年探讨的比较多的一个话题是中国正在兴起的影像收藏。从文化商品性、产品价值性这个角度来讲,一个摄影师如何包装推销自己?能够让自己的作品进入到这个艺术市场。

鲍昆:中国原来也有收藏这个词,当然概念和现在我们所说的汉语中收藏的概念不一样。现在收藏的这个词汇,不是中国人发明的。现在收藏很具体的是指艺术品的购买和存储。这个词回到英文中,是“collection”。

Collection意义上的收藏,指的是在十八世纪以后到十九世纪末期间,由于传播媒体不发达,没有印刷,艺术无法传播,喜欢艺术的人只能通过收藏这种途径接触艺术。印刷媒体能真正大规模的印刷彩色,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事情,相较是很晚很晚才出现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人类解决不了把一个图像复制以后再传给别人。解决的办法只有手工的绘画。那个时候有很多优秀的艺术家和画家,他们的作品,得不到传播。他的传播往往要通过有钱人,那个时候还没有资产阶级,只有权贵阶层。权贵阶层可以“包养”画家,比方说我们知道的文艺复兴三杰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达芬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被当时的权贵和教会“包养”的。这些权贵们在“包养”这些艺术家以后,艺术家的作品才会传播出。通过口口相传,传到了其他有钱人和其他权贵那里,他们也想看到这些艺术家的作品。

怎么看到呢?要么放在教堂作为公共空间绘画。要么,如果不是公共空间绘画是私人的单幅作品的话,也只有通过权贵的沙龙party,让大家聚在一起才能看到。那个时候还没有展览制度,也没有在公共空间的展览,如果有公共空间的展览,那就是在教堂里直接画的穹顶画和壁画。

那个时候的收藏家,甚至达到爱屋及乌的状态,买了一个喜欢的艺术家的一幅画,再看到别人那里还有这个艺术家的画,还想要买,然后收藏到有了五幅、十幅时候以后已经有另外的愿望,希望关于这个艺术家的的所有绘画都在自己手上,甚至到这一步还要把这个艺术家学画时期的作品也买下来,以便于更好的研究这个艺术家。这样一来,收藏家变成了这个艺术家最好的鉴定师和研究者。这才叫“collection”收藏。

但是,在二十世纪初期的时候,有一帮法国人,他们发现这种相互的渴望中间是有商机的,因为第二个要求买画的人,他都会提出更高的价格,那聪明的经营者,就觉得这是一个市场,是一个获取利益非常好的途径。于是,这个时期艺术品市场出现了。出现以后,相应的同时代的英国已经开始了几百年的股票市场经营方式,利用一个虚拟的状态,怎样去用钱来生钱的理论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也有人喊出“我是收藏家”,我要去买艺术家的作品。但是这个时候,所有关于“collection”收藏的内涵都已经变了。他们多数是投机者,无非是今天买了,等明天升值,再卖出去。我认为严格的收藏家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已经死掉了。所以今天所谓的收藏和买股票是一样的,都是投机。遗憾的是,当把人类非常优秀的文化精神传承都变成商品逻辑时,是很可悲的事情。

问:但是在当下这种经济环境下,很多人都在想让自己成为供应链上游最大的供应商。

鲍昆:是,我们不否认每个人都有这种欲望,我觉得作为一般的人性,大部分人都很贪婪,尤其在他没有脱贫的时候,他是非常贪婪的。他总希望一切东西都是我挣钱的理由。但如果他解决了温饱关,甚至解决了财富观,他以后会视金钱如无物。因为他充分地拥有了物质条件。但可悲的是我们现在中国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脱贫,不管开着宝马,开着路虎,或者带着多么好的手表和眼镜,其实内心都是是非常贫穷的。他的意识形态依然是个穷鬼,这种情况下,那么我们来谈艺术品市场,你有这个愿望,我希望你尽快脱贫,我觉得你想成功,就老老实实回归到把自己的作品做好,利用摄影的媒介去观看,去生产创造,把最优秀的东西拿出来。你将获得别人对你的尊重,这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

问:鲍昆老师冒昧地问一下,您对自己在中国摄影界的定位是什么?

鲍昆:我就是一个有点责任心的人吧。责任心也可能是我的天性。我觉得我不能忍受虚假。当然我自己算是比较爱学习的人,知道的相对多一点,看到乱说的人,我就不能忍受。因我觉得这种乱说,不是他自己获得点利益,或者说是他傻。他不明白,他只是单纯的好出个风头,结果误导了很多人。但这是大众文化的一个特点。

什么叫大众文化,大众文化实际上是一个必须要严肃批判的东西。大众文化思维里,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只买有名的,不买有价值的。大众文化是人类一个非常大的天敌,是人类天生具有的劣根性,就是懒惰,不动脑子。不是中国人才有,人类都这样。但是知识份子,往往觉得大众文化是不能容忍的现象。因为大众文化为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制度的维持,创造了一个特别好的土壤和条件。

由于摄影的门槛特别低,某种程度上说,明天你买了一个好相机,然后你建立个群,你说我们都喜欢摄影,我们叫国际大摄影群。

你先给自己封个号,然后你们相互之间就在群里发照片,而且相互非常伪善地点赞:“大师!” “真好!” “拍的太棒了!” “学习了” “牛!”  其实全是假的。可是可悲的大众文化,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虚幻的感觉,觉得我这片子,有这么多人点赞,于是他自己放大了自己,觉得自己是老大了,开始目空一切,看不起别的群,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挑战世界大师。由于摄影的低门槛,造成了以摄影作为一个基础的文化圈,天然地具有大众文化特征。这是非常遗憾的。

今天的说法摄影属于艺术界,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西方人认为,摄影就是摄影,不归艺术届。艺术届是指主要以手工艺劳动的绘画,雕塑;而摄影只是买了一个消费技术,不叫艺术。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西方人的这个观念改变了,他们发觉传统的艺术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重要的是你是什么眼光,你要表达什么观念。他们发现摄影很厉害,所以后来西方的整个的传统艺术界全面的拥抱摄影,如今进入学术界视野进行文本分析的恰恰都是影像。因为,影像最能和现实发生这种直接的紧张的对话关系。绘画是不可能达到的,画出来,半个月过去了,这个事件也已经没意义了。除非漫画。

这么高速发展的一个技术化的时代,所有事情的意义,可能就在一个小时之内,一个小时之后就没有意义了。最早的新浪网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所有的新闻热点,只能维持一天,如果保持较二十四小时已经很牛了,二十四小时之后的点击率曲线是雪崩式的直接下滑,两天后就过去了。在这样的一个频率高速发展的社会中什么样的媒介能够和世界发生真正有效的互动呢?只有摄影,只有影像。

有人认为摄影有一天会被Video取代,我不认为。视频拍好了,还要回编辑器编辑,镜头切换,而摄影通过几张照片,就可以用最快速的逻辑和思维,拼成了一个简单的图片故事。所谓的有图有真相,利用人们的惰性心理,把图片发出去,达到社会效果。摄影在传播上的优势,它的生命力会很长。

我并不重要。我想说真相。安徒生童话里《皇帝的新衣》中有个小孩,我并不是标榜自己是那个说真话的小孩,我希望在一个有竞争力、有活力的文化里,这样的小孩儿越多越好。

问:可不可以理解为您在最近的两三年也把一些大型的影展,或者是这种大型的比赛评委,您都推脱掉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勇敢的小孩的真话,目前还是弱势的声音呢?

鲍昆:不是的。虽然我们现在批判和反思西方的启蒙主义,但是西方的启蒙主义,也就是现代性开始后的学术精神是很有价值的。谈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把语境说清楚。而很多中国人不这样,他们说我能上天入地,从太阳一直说到蚂蚁洞里,而且混到一块说,甚至都弄不清楚把太阳放到蚂蚁洞里,连人都没有了,别说蚂蚁了。这样看问题的方式存在很大问题。

我们回到摄影圈来说,很多人搞不清楚一个问题,很多年,又当艺术家,又当策展人又当评委,这个事情乱了,没有规则了。我们搞一个运动会要有规则,四百米接力就四百米接力;一百米短跑的就是一百米短跑;裁判员就是裁判员,运动员就是运动员。早期我也做过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又做艺术家,又做裁判员,我是做批评家,又做策展人,其实这个事情是挺拧巴的,不可以的。

策展人是有运动员嫌疑的,策展从来都是一个作品,策展人也是一个艺术家,只是他的艺术叫策展的艺术。但是我们中国人对这个概念分不清楚,他认为艺术家就艺术家,策展人无非是组织人收钱的掮客。搞错了,策展人是一个大艺术家,他是把艺术家的作品当作一个大作品的元素,重新地去编辑组合,形成一个更大力量的声音发出去。艺术家说,大策展人给我做策展人我就能出名了,这又错了。其实只是你们两个相得益彰,互为利用关系,而不是说这个策展人对你就点石成金了,不是这个概念。艺术家就是一个凭直觉生产产品的人,而策展人是凭理性来做作品的人,这是两个非常好的互补,但是不管怎么说,策展人实际上是做作品的。

而批评家,是必须剥离开这些的。我不参与任何利益的,我有我的名,那我是作为一个思想的名,我来看对与不对。我首先解开这些东西,所以很多年来我就渐渐不再做策展人了,这个过程应该有七年多左右的时间。有的时候因为朋友的盛情“胁迫”,我也偶尔友情客串一下策展人。但在做策展人的时候我是有条件的,就是我做策展的艺术家不能参加任何评选。

问:所以是读过的书,爱过的人,都会在你的影像中呈现出来。

鲍昆:没错,就是这句话,所以今天不要再乌泱泱的,说我们是这个江湖圈的,我们是那个圈儿的。以为买了一个照相机,拉了几个人情关系,混个虚名,得过什么奖牌,在名片上印上自己是某某会员就如何了。从未来的历史看,这是特别可笑的一个行为。

随着技术的进展,所有原来传统社会由于生产力发展不平衡,科技水平发展不平衡造成的各种各样的权力关系,在今天海量技术的现实前可能都会崩溃。当然还会有一种权力,靠的是武力,靠的是枪,靠的是手铐,那是另说的政治问题。但若是作为福柯所说的,知识就是权力,在一般生活中无处不存在的那个权力,今后可能很多技术就会把它解决掉了。

采访者:主持人李剑

制片人:姚为 编辑整理:叶明文 韩小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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